88、第八十八章_大明王朝之第一太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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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8、第八十八章

  宫中多了两位新封的后妃,一时又热闹了起来。邵淑女和张淑女一直不得朱见深的眷顾,钱太后和周太后看在眼中,急在心中。

  这天,后妃一同向皇后请安,贞儿和梅儿一同前来,二人虽然年岁差了许多,但在外人看来却像是一对亲姐妹似的。宫中不乏也有传言,说皇贵妃眼看自己失宠,才将身边的婢女献给陛下只为笼络。

  众妃向皇后行礼,恭谨道:“臣妾恭请皇后娘娘金安!千岁千岁千千岁!”

  “都起来吧,赐座。”皇后说道。

  “谢皇后娘娘!”

  众妃落座后,原先被朱见深封为贤妃的柏云心,看着柏梅儿也被册为了贤妃,甚是不悦,宫中有两位柏贤妃,这位分高低还怎么论?

  皇后见柏云心一直瞧着柏梅儿,笑了笑:“这说来也是巧,陛下将梅儿妹妹封为了贤妃,却忘记了云心妹妹同姓柏,大家都是姐妹,不如就直接称唤名字吧。”

  梅儿依附皇贵妃,这嘴上也是不饶人的,嗤笑道:“恐是陛下忘记了这后宫中还有云心姐姐这个人,等陛下召见臣妾的时候,臣妾就替云心姐姐向陛下请个旨意,晋封云心姐姐为贵妃,这样子贤妃和贵妃,就不会弄错了人。”

  柏云心轻瞥了一眼柏梅儿,“皇后娘娘有所不知,梅儿是我的族妹,只是生母卑贱,庶出的丫头寻不上好人家,便被送入宫中来了。没想到在皇贵妃身边还这般不安分,总想着攀龙附凤。”

  “云心姐姐这话倒有些不中听了,这后宫的福气恩泽哪里是靠出身决定的呢?臣妾似是记得冷宫的吴氏就是出身名门,陛下还不是照样废了她?”梅儿尽是得意,有皇贵妃护着,即使她哪句说错了,也无人敢当面指责她的不是。

  “既然出身低贱,就不要怪姐姐我瞧不起你,山鸡永远也变不成凤凰,今日陛下宠你许是看在皇贵妃的面上,风水轮流转,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。”柏云心话句句戳痛了柏梅儿,柏梅儿忿忿的看着她,不知该如何辩驳。

  贞儿冷笑道:“本宫原是钱太后身边的宫女,如今位列皇贵妃,云心妹妹方才的话,是不是也对本宫意有所指?”

  纪淑妃见皇后倚在凤椅上,没未有任何出言相劝的意思,面上尽是一番看好戏的模样,于是她开口道:“皇贵妃息怒,云心姐姐并未有讥讽您的意思,只是宫中有两位柏贤妃,这称呼上确实容易混淆。”

  “云心妹妹既是梅儿的族姐,理应宽和以待,当着本宫和皇后娘娘的面都敢如此疾言厉色,若不加以责罚,梅儿妹妹不知今后还要受你多少委屈。皇后娘娘,臣妾认为云心妹妹不能宽和待人,又对梅儿妹妹似是心存记恨,娘娘还该以儆效尤,严惩才是。”贞儿故意想着梅儿说话,她狠狠地瞪了纪淑妃一眼,纪淑妃也不敢再言语了。

  皇后想起周太后的话,只要她不与万贞儿相争相斗,自己便可以护住皇后之位不被她人夺去,她丝毫没有犹豫的,下令罚了柏云心一年的月例银子。

  朱见深并不记得后宫还有她这个人,宫后苑和司礼监的人难免会轻视她,往日总克扣她该得的,皇后下了此令,她该怎么活下去?柏云心将这份恨意记在了皇贵妃和柏梅儿的身上,她现在不得宠爱,只要她有获宠翻身的那天,定不忘今日之耻。

  “皇上驾到!”

  众妃听见朱见深来了,即刻起身跪拜恭迎。

  “陛下万安!”

  朱见深看到后妃都在这里,有些惊诧。从前他独宠贞儿,许她不来向皇后请安,所以也从未在这个时候来过坤宁宫。

  “今日坤宁宫倒是难得的热闹。”他看到贞儿也在,走过去伸手将贞儿扶起后,才让其他人起身。

  柏梅儿笑着说:“陛下果然最疼惜的是皇贵妃娘娘,当真是让臣妾等羡慕不已。”

  “你刚封了贤妃可还习惯?”朱见深看着柏梅儿,问道。

  梅儿故作娇嗔:“臣妾不得不怪陛下,您疏忽了云心姐姐。”

  云心?朱见深看到站在纪淑妃旁边的人,才恍惚想起好像登基之初共晋封了四个人,有一个叫柏云心的女人为贤妃。

  “你是柏云心?”朱见深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,他只在册封典仪上见过她一次,那个时候他的心中仅有贞儿一个人,从未将别人放在眼中。

  柏云心欠身行礼道:“回陛下,臣妾正是贤妃柏云心。”

  朱见深面带窘色,略有歉意:“是朕一时疏忽了。”

  贞儿这时走上前,对朱见深说:“陛下,梅儿是云心的族妹,二人进宫一同侍奉陛下也是与您有缘,不如就让她们先同为贤妃之位,待他日谁先诞下皇嗣,晋封为贵妃就是了。”

  “皇贵妃说的极是,那就按你的意思办。”朱见深未想太多,只望能先缓和自己与贞儿之间的嫌隙,一切就顺着她的意思。

  皇后有意抬举柏云心,贞儿有意扶持柏梅儿,后宫中又嫌弃一番新的明争暗斗。朱见深这些日子一直歇在昭德宫的偏殿,他私心想着梅儿既是从皇贵妃身边出来的,不如就与贞儿同住,正好二人可以作伴。

  贞儿按着汪直曾送给她的那张助孕药方,抓来药后日日给梅儿服用,梅儿当初承宠之后,见皇贵妃不仅没有责怪她,反而还待她如姐妹一般亲和,她就决意跟随皇贵妃,忠心于她。

  她知道皇贵妃每日送来的汤药,是助女子有孕之用,从前皇贵妃喝下的药都是由她亲手煎好的,所以她认得这个药的气味。梅儿以为是皇贵妃膝下无子,才会想让她赶紧怀有身孕,这样一来,皇贵妃对皇长子的思念,也算是能有个寄托。

  1468年六月,成化三年,思夫成疾多年郁郁寡欢的钱太后,病逝在清宁宫的寝殿中。

  先帝朱祁镇感念发妻多年情深,特留下遗诏死后只与其一人合葬,朱见深本想谨遵先帝遗诏,没想到周太后却坚决反对,她逼迫朱见深为钱太后另择陵寝。

  周太后毕竟是朱见深的亲生母妃,他也却有偏心之意,想让自己的母妃与先帝合葬,他以孝悌之名去言说大臣,没想到却遭到众臣一力反对。

  一朝两位太后并尊,但依旧是以嫡后为先,有人提议将钱太后葬于先帝之左,虚右位以待周太后将来,周太后听闻大怒,始终不肯接受。

  周太后执意不肯,朱见深左右为难,大臣联合起来选在几日后的一个早朝,下了朝后一齐跪在文华门外嚎声大哭,喊着要为钱太后请命。一群大臣跪在文华门哭闹整日,周太后怕闹出更多的乱子面上只得答允,这些大臣才肯作罢离开。

  朱见深将此事交予汪直去办,没有想到周太后私下却让人将汪直请去了宁寿宫。

  汪直虽然心有疑虑,但想到是朱见深将此差事遣他去做的,谅周太后也不能太为难他,还是去了。

  宁寿宫内,周太后待汪直很是客气,汪直尽是小心,生怕自己哪个字说得不对她心意,大祸临头。

  “太后叫奴才前来,不知是有何事?”汪直看了一眼桌上的钱银珠宝,一眼就知是万金之数。

  “哀家今日叫你来,是有一事相求。”周太后起身走近汪直。

  汪直小心翼翼道:“太后娘娘严重了,只要奴才能做的,一定为您效力!”

  “这些年钱太后和哀家的暗中相斗,你在司礼监当值,想必也能知晓些。”周太后已派人打听过,这个汪直是个聪明人,在皇帝面前做事也很是得力。

  “那太后娘娘的意思是?”朱见深已经下令,要将钱太后葬在先帝之左,先帝之右就是留给周太后的,汪直纵有天大的本事,也不敢违背朱见深的旨意。

  “哀家命你将钱太后的墓室挖的离先帝远些,再将通往先帝墓室的道给我封死!死前我二人就相看两厌,哀家不想百年之后还要都要与她同在一座墓室中。”一想起那些年同在朱祁镇身边侍奉的日子,想起钱氏总是装作一副识大体的样子,周太后就涌上恨意。

  汪直甚是惊诧,许久才回过神来。

  他万般犹豫,“太后娘娘执意如此吗?”

  “皇帝是哀家的亲儿,你若让哀家不高兴了,哀家一句话你可就没命了。”周太后又指了指桌上的钱银,笑道:“哀家劝你分清时势,如今钱太后崩逝,这后宫就是哀家做主,趁着哀家还未动怒,你最好应下此事。”

  汪直没有办法违抗,只能答允周太后自己尽心按着她的意思去做。

  七月,朱见深为嫡母钱太后定下谥号,是为“孝庄献穆弘惠显仁恭天钦圣睿皇后”,并将神位祔入太庙。

  九月,钱太后与英宗朱祁镇合葬裕陵。

  没有了钱太后的邵淑女失去了倚靠,只能数着禁足的日子,盼着自己出去后还能得到朱见深的宠幸。

  钱太后崩逝,贞儿心中感念颇多。想起少时在钱氏身边伺候的那段日子,她不过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,如今却已是将近四十的女人了。

  她依旧每日给柏梅儿服用助孕的汤药,终于,柏梅儿也不负她所望,怀有了朱见深的子嗣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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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作者WB:程颖zyy(欢迎随时来敲^_^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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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ps:柏梅儿vs柏云心谁才是最后胜利的那个柏贤妃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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